除暴安良,匡扶正义。
只是后来时间一长,他也就把热爱变成了工作需要,逐渐乏味了。
一个人的成长不是一蹴而就的,但它一定会出现。
所以他想趁这段时间想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适合在这个位置上,或者说自己有没有承担起这个身份的责任的能力。
虽然前不久他才对沈垣说,自己不要做警察了,但其实他清楚,沈垣希望看到的是作为警察的自己,就像他希望沈垣能正正当当地活着一样。
他们爱对方本身,所以更希望自己值得被爱。
孙覆洲借着做梦胡思乱想了很多,醒来时就觉得自己脸下温温热热的,有些硬,但垫着很舒服。
见孙覆洲醒了,沈垣总算能把自己半边被压麻了的身子活动活动。
孙覆洲舔了舔嘴唇,看他活动筋骨:“不好意思啊。”
沈垣学以致用地做了个没事的手语。
孙覆洲笑了笑:“行啊你,学得挺快。”
沈垣笑着又做了个手势。
——我爱你。
学习手语的第一节 课就会讲这个词。
孙覆洲低下眼帘,很快,没什么表情地偏过头,眼看窗外的景色已经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小乡镇,心里却因为那个手势而直打鼓。
大巴车已经摇摇晃晃地停了下来,虽然车内没坐满人,但空气一直不流通也有些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