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睡了吃吃了睡下去,她都不好意思拿工资了。
孙覆洲晃了晃摇椅:“你要是真闲,就去县里搬台电视回来看看。”
从这到县城来回将近四个小时,搬台电视爬山这种事儿,也就孙覆洲想得出来。再者说,村里信号弱,沈垣家还是一栋刚通电的空房子,住人都挺勉强,还看个屁电视。
知道他在揶揄自己,邱云一脸挫败地拉了一个小板凳往孙覆洲面前坐了下来。
她下意识想劝他什么,但一想到孙覆洲听不见,一大段一大段苦水又不得不咽了回去,最后只剩一句自言自语地抱怨:“你啥时候好啊,我还要查案呢……”
“查什么案?”
忽然,她背后有个声音砸在头顶。
邱云身上的皮都绷紧了,僵硬地回头,沈垣正定定地看着她。
她拍了拍胸脯:“你怎么走路没声!”
从门口到窗边是有一小段距离的,走进来要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只能是故意的了。
沈垣穿着素色长袖帽衫,手里提着一筐鸡蛋。
某个早上嚷嚷着要吃水煮蛋的副队长总算打起了精神,不再懒洋洋地躺着:“买到了吗?”
沈垣点了点头,然后把一筐鸡蛋放进厨房里,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邱云蹙了蹙秀眉:“干什么,杀人去啊?”
“可不是嘛。”沈垣拿着菜刀的手炫酷地转了两圈,金属的光芒在空中闪了两下,“您要法办我吗?”
一个两个说话都像闹着玩似的,邱云身心俱疲地摇了摇手:“那你赶紧去,罪名落实了,孙副都保不住你。”
沈垣提着刀走到门口,把刀递给等在门外借刀的邻居:“对了,我和他要去一趟隔壁村的小学接一个孩子,晚上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