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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上,孙覆洲走在前面,离他们不远,还有三三两两上山祭祖的村民。
邱云落在他后面三步远,低头拿着手机鼓捣半天。
“妈,我在山上,信号不好!”她对着电话那头似乎抱怨良久,但又始终没舍得挂电话,“喂?喂?断断续续的……什么?我知道啊,你记得带二两白酒过去……”
或许因为邱云还不知道他的耳朵是好的,说话的时候也没什么避讳,更没压低声音。
“我爸那几位老朋友也回过去,你多带两瓶吧……”邱云听着手机里断断续续的声音忽然没声了,等了一会儿,拿下来一看,这才发现彻底没信号了。
于是她伸手扯了扯孙覆洲的背包。
孙覆洲疑惑地回头。
邱云指了指手机的信号格的位置,示意给他看——没信号了。
孙覆洲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同样是信号弱。
邱云垂头丧气地垂下手,撒气似地踢了两脚地面。
这时,一直在“偷听”的孙覆洲旁敲侧击地问:“你清明没提前回去扫墓吧?”
邱云点点头,把手机收了起来。
孙覆洲又说:“我上次打听了一下,你爸是缉毒警,被毒贩的枪打中了肺部,那是哪年的案子来着?”
一边说着,他一边打量她的表情,漂浮着一层淡淡的失落和怅然。
邱云又点点头,并吸了吸鼻子,选择性地忽略了最后一个问题。
“没事,干这行的要在一开始就预料好自己的下场,因公殉职算是一种比较荣耀的下场了。”孙覆洲也不在意,顺着忽略了,“等事情结束找吴局多批两天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