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王莉出事后这几天来,县里的民警没少往村里跑,次次调查都是兴师动众的,导致全村上至七老八十下至牙牙学语,都知道村里死了个人。
这动静,便是孙覆洲整日缩在家里大门不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今天还是……?”
邱云抱着胳膊从房里出来,这人自己不出门,就把她推出去当工具人。兴许是一个黄毛丫头,在别人眼里实在没什么威胁。
以至于她这几天逛遍了整个村子,鞋都坏了两双。
孙覆洲说:“今天你就去王莉的学校吧,今天刚好是上学的日子。”
村子里的村民闭口不言,总有别的人憋不住。
孙覆洲拨开窗户,晌午的时候,外面通常是最安静的——村子里老人居多,作为长眉县辖区内为数不多的贫困村之一,这个村子的环境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恶劣,甚至反而有些山明水静的意思。
当然,也有打破这一幕的存在——除了他们的房子以外,村里的大多数人家的房屋都比较新,包括还有正在盖的,这令朴实无华的山村多多少少有些别扭。
……穷,又不是真穷。
“行,昨天跟那老头老太太交流太费神了……”邱云抱怨了两句,“连比带划半天,门都没让我进。”
就在前一天,孙覆洲遣了邱云去走访村子里最穷的一户人家,一对没有子女的老夫妇。
村民的收入主要来源于种植和出售特色农产品,可大多数的青壮年都在外打工,劳动力不足导致整个村子的经济一直无法上涨。
除此之外,贫困村脱贫摘帽有一定标准,其中通路也是一个硬性指标,但王家坉的地理位置很不好,所以这件事也迟迟没有实施。
孙覆洲说:“能让你进才怪——这村子应该有其他的灰色收入,他们都防着咱们呢。”
“那你还让我去?”
“我也不知道你混不进去啊。”孙覆洲跟她掰扯,“你今天主要去学校查一查王莉的事……来,把耳机带上,也不知道这信号能不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