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踏进院子,身后的门就自动关上了,锁舌扣上的声音令他头皮瞬间麻了一瞬。
一行人走到门口,步子就停下了。
“沈哥,我就送到这儿了,屋子里头也不宽敞,您就一人进去吧。”
是屋子不够宽敞,还是人心不够宽敞,沈垣已经懒得计较了,里头什么妖魔鬼怪她都得进。
转动手中的金属把手,一脚刚踏进去,里头忽然伸开一只手,眨眼间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屋子里带。
“小沈呐,可算来了。”
来者是周洋。
或者说,他应该早在他们进这个院子的时候就在这儿等着了。
沈垣迎合对方的语气道:“诶!周哥,有段时间没见了……我瞅您怎么还多了几根白头发?”
周洋伸手摸了一把头顶,丝毫没碰乱头发——他是个极度喜欢斯文的人,尽管只是看起来。明明是地痞出身,却有一张不相符的文化人的脸,既端正又严肃。
周洋状似感慨:“我年纪不小了,那些儿子,个顶个的不争气。”
“周哥您说的哪门子话,且不说您还正当壮年,又有这么多后辈孝敬……”
周洋的子嗣很多,跟各种人的,还有些养子。
但似乎并没有哪位受他独爱——可能是自己以前没享受过,所以如今也不知道怎么爱自己的后代。
他会的只有争取利益,而没有爱。
其实沈垣对周洋的往事知之甚少,这些也是结合一些只言片语猜测的产物。
周洋戒心太重了,他从不信任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