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再套路出一点点信息……
周洋微笑着回答他,说出的话缺让人不寒而栗:“好好探路,你打听太多了。”
“……是。”
五官被封了四个的孙覆洲,只能无法选择听着他们的对话,好几次他都想插嘴,但腰间的枪每次都让他把话憋了下去。
周洋是在羞辱他——我主动让你了解,甚至将情报送给你,这看似愚蠢的大方,只是为了阐述你的无能,放大你的无力,深入你的无助。
恶趣味啊……
孙覆洲尝试着动了动胳膊——双臂被反剪的时候,大汉用力过猛,似乎时扭到了,所以随着他的脚步一直隐隐作痛。
不久前在祠堂里,他被拉出去带麻袋的时候曾大致扫过他们的武装小队的配置——队里的成员大多有着一张混血的面孔,身材精壮,制度森严,看起来上下级的概念非常严重,孙覆洲基本确定他们估计都是境外来的雇佣兵。
“老实点,别乱动。”
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在活动关节,对方一点反应机会都没有给,枪口瞬间戳了上来。
腰差点因为这一下给戳出一个窟窿,孙覆洲立马蔫巴儿了,硬碰硬这个选项根本不在他的选择范围内。
沈垣忽然坦然说:“孙队,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骗你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为了钱我能做很多事,所以你别想着我能救你。”
听听,多气人。
孙覆洲轻骂:“沈垣你大爷,你他妈断子绝孙。”
安静、黑暗的地道里,头顶的积水渗透土层、凝结、坠落,嘀嗒声悠远地传播在空旷的空间里,即便孙覆洲看不见,也能想象出这条地道的昏暗、漫长。
周洋听把戏似的听他们的对话,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