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孙覆洲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手里的钥匙轻飘飘的。
那么短的时间里,在樰城攒下一套房子和存款并不是那么什么容易的事,不是吃点苦就能办到的。
如他所想,他的沈哥真不是什么一般人。
孙覆洲收下那些东西:“你能和我聊聊吗?关于沈垣。”
马胖子点了点头:“当然。”
两人离开医院去了一家白天还在营业的烧烤摊。点了一桌面的吃的喝的。
说实话,味道并不怎么样——毕竟白天开门的烧烤摊大概率都是因为晚上的竞争力不够,只能白天也努努力。
马胖子和他絮絮叨叨了很多——从初识到最近。
他不像其他人那样顾忌着孙覆洲,相反,他用讲故事的方式,反复戳动着孙覆洲那个一直在流血的伤口。
马胖子在沈垣身边类似于后援的位置,帮助他收集小道消息的同时替他解决一些小麻烦。
孙覆洲当真没看出来,眼前这个胖子也曾是个不折不扣的地痞流氓。
“他一直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读书,上学,工作,可惜生活不放过他,小时候毒品毁了他的家庭,走投无路的时候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肯帮他上学的老师,结果,周洋又把他的前途毁了。”马胖子说着说着语气变得很沉重,“好在那个时候有个人给了他一条路,和坏人同流合污,然后堵住坏人的路。”
孙覆洲说:“这件事也可能只有他做得到。”
马胖子也赞同:“他的确做到了。”
孙覆洲抬起脸看向远处树干上的夏蝉:“他非要活的那么伟大干什么?明明生活没对他多好,我宁可他自暴自弃。”
马胖子却说:“他放弃过,是你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