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声地干瞪眼,最后吴长海不得不松口:“我真是服了你了!”
到底没捱过孙覆洲的软磨硬泡,吴长海总算向他透露了沈垣的位置。
市局为了保护线人,也因为沈垣的个人意愿,他被送到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改头换面同时养伤。
孙覆洲当时便做下了要去找他的决定。
不过最后吴长海还是叮嘱了一句:“不过你见到他,做好心理准备吧,他不一定想见你。”
孙覆洲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膝盖,面容异常坚定:“我一直都准备着……再见到他。”
他连沈垣死了准备都做好了,还有什么事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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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旬,这天万里晴空,孙覆洲坐上了前往凌海的火车。
和第一天回来时一样,车厢里蒸人的味道四面八方的围着他,硬座的使用感实在称不上好。但没办法,这班火车是最早的通往凌海的交通工具了。
五六个小时的火车,半夜出发,会在凌晨抵达。
这是他时隔三年,再一次踏足那片生养他的土地。
沈垣的确没死,但他的情况同样不太乐观,但至于是怎么个不乐观的情况,吴长海却一直都不肯和他说明。
那就自己去看一看吧。
孙覆洲摸了摸身边鼓鼓囊囊的行李,心情意外地雀跃。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尝到的那颗酸甜的糖一样,将他整个人浸得十分轻盈又透亮。
旁边的乘客见他笑眼盈盈,忍不住问:“小伙子,你是来旅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