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样的情绪暂时称作没用的矫情。
可惜,他太没用了,竟还被矫情压了一大头。
孙覆洲实在想体会到沈垣的想法,哪怕无法感同身受,仅仅是理解,都行。
于是,这天的南浦海边,又多了一个古怪的文艺青年。
和上一个不一样,这个男人四肢健全,样貌端正,衣冠体面。
不由得让人怀疑,是否是这片海有什么了不得的魔力。
可惜,每个人的悲欢都不相通。
孙覆洲当真一坐就是一天,直到晚霞的玫瑰色搅着金灿灿的光抹上天边,渔民归来,他还是没能体会到一星半点想要体会到的东西。
该死的沈垣,这个古怪的男人太要命了!
孙覆洲揉了揉坐疼了的尾巴骨。
然后在他起身的时候,手机从裤兜滑了出来。
屏幕被磕亮了。
锁屏界面有两个文件接受提示。
孙覆洲这才想起被自己遗忘的东西——吴长海发来的文件。
干脆再坐一会儿吧。
孙覆洲重新坐了回去,同时点开文件,里面只有一段音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