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脚边的地面已经染红了一小块了。
他心中一紧,又逼近了一大步:“说!”
王二傻终于开了口:“她……她马上就……能解脱了……!”
他一开口,智力低下的特征立马就暴露了出来——口齿无法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这让王二傻着急地挥舞了一下双手,仿佛要比划出他的所作所为。
但也就是这个时候,原本早就开始一点一点向他靠近的孙覆洲,忽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鞋底带起泥巴,飞溅了自己一裤腿。
直到现在,孙覆洲才知道这个发育不良的小男孩真正的力气有多大。
意料之外的认知令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不过孙覆洲很快就从一开始的措手不及变为有目的地用手和膝盖去压制他。反观王二傻的行为,可以说是毫无章法,只会用两条胳膊带着全身的力气反抗,双腿在地面上胡乱地蹬。
搞到最后两个人都很狼狈,尤其是明明一直处于压制性上风的孙覆洲,仍被他溅了满身的泥点子。
孙覆洲抽出了自己的皮带把他的手反绑了起来,然后又一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他已经不指望这人能主动招了,索性提着他走进祠堂。
然而祠堂里的景象瞬间让他顾不得抓紧手里的王二傻——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身影正像个虫子一样在地面上向门口耸动,她的四肢都被绳子牢牢地捆住了,不知道哪里受了伤,白色的裙子上有一片很明显的血迹,海藻一样的头发如今枯槁如草,蓬头盖脸的耷拉着。
见到有人走了进来,王愿南的第一反应是极其抗拒且惧怕地发出绝望的呜咽声。
孙覆洲只好将王二傻和旁边的栏杆绑在一起,然后立马赶到王愿南身边,首先检查她的伤口——伤是利器划伤,在锁骨上,刀口很长,但已经差不多止住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