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着信子的蛇扭曲成环,红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周洋没什么表情,给安检员使了个眼色。
安检员这才退到一边:“那没事了,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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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上是觥筹交错,灯红酒绿,别墅下的地窖是阴暗潮湿,腐朽遍地。
孙覆洲一个人折腾累了,摸了个墙角坐了下来,没多久就开始打起了盹。
在陌生的环境加上别扭的姿势,他没能安然入睡,只做了个浅薄的梦就大汗淋漓的醒了过来。
他梦到了自己变成了王二傻,因为一不小心偷听了王家坉里的秘密,然后在祠堂被沈垣一枪崩了。
僵硬的身体坐直以后,骨骼的举动令他忍不住用大口大口地呼吸来缓和,感知觉被无限放大,孙覆洲甚至感觉到脸上喷溅到的血已经变干发硬——牵动着脸部肌肉时,上面的血渍便开始崩裂然后往下掉细碎的粉末。
那个梦的后劲和身体的疼痛绞在一起,令他一时间只能无力地靠在墙上。
经过一场梦,孙覆洲大约想明白了王二傻的所有行为,他一个常年游离在王家坉边缘的角色,他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是最容易的。
他杀害王莉、绑架王愿南,不仅仅是为了借此告诉外人这个村子里的扭曲,事实上他应该是不信任警察的,所以他在发现他们去了县公安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绑架王愿南,再次制造一场动静,为的就是试探他们是否可信。
而他真正的初衷,则是去年死的不明不白的王霞。
根据不久前周洋和手下的对话,这些穿着白裙子的少女,应该都是被他们用来赚钱的工具——对于王家坉的少女们,他们用资助威逼利诱;而樰城的少女,他们则挖了贷款的坑等着她们跳下去。
孙覆洲的胃里开始抽搐。
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黑暗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