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男人呆了呆。
然后狠狠啐了一口痰:“真晦气!”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他来之前死了。
“臭婊子,至少让我爽一次再死啊!”
他像一头没有吃到肉的饿狼,浑身散发着烦躁的气息。
瞥了眼干瘦黑黄的小女孩,他露出厌恶的表情,狠狠地踹了一脚,骂骂咧咧的走了。
舒白怜被踹倒在台阶上,额角擦破了皮,一道血迹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她痛的闷哼一声,慢慢爬了起来,推开摇摇欲坠的小木门,进到了屋里。
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没穿衣服,浑身都是青紫的痕迹,脸色灰白,瘦的几乎皮包骨一样,像一具干尸。
哦,她本来就是一具尸体了。
这是她的妈妈,死了三天的妈妈。
舒白怜站着看了她一会儿,慢慢的走过去,动作像个将行就木的老人,尽管她今年才刚满十岁。
她拿起旁边的破棉被,慢吞吞的将女人裹了起来,严严实实。
然后转身走到她自己的床边,几块破纸板,烂衣服铺到地上,这就是她的床了,从小睡到大的床。
她趴了上去,努力蜷缩起身体,然后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