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季夏发球。一到网前,她便贴近了她耳边,她像个完全没有感情的精灵一样冷冷阐述着付教练的惨状:“他没有钱,舍不得打杜冷丁。”
闭嘴!
闭嘴!
“他疼的受不了,整板整板的吃芬必得,胃烧穿了,胃酸倒流,食道也被烧毁了……”
行行全身都在发抖……
她在说什么?
那是付教练。
那是……
那是……
那是她的父亲。
可那个声音……冷血,又无情的……
说着他的痛苦。
“他在床上哀嚎了三天才没了声息……”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把他的痛苦,如同口香糖一般放在了嘴里反复咀嚼。
怒火,终于是把行行点燃了,毁灭了,她整个人是空的,轻的,飘的,那做梦一般的感觉终于彻底不存在了,她烧起来了,怒火焚身,她完全是下意识的松开了手,球拍一下子就脱出了手去,径直砸了那张美丽的令人作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