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羿知道自己的失控,回到办公室其实后悔,他控制不住自己,俨然是个情绪的奴隶。
贺诏在几个小时后硬着头皮又找他一回。
这公司里,也只有贺诏还能在这个时候尝试和他沟通,但贺诏去了之后发现,傅时羿病了。
贺诏进去时,傅时羿在洗手间,恶心到呕吐,但没吐出什么东西,一直没食欲,整个早上没吃过东西,到最后胆汁胃液吐出来,嘴里全是苦的。
等傅时羿出来,贺诏担忧地看着他问:“你要不去医院看一下?”
傅时羿自己翻出胃药吃,没说话。
贺诏虽怕,但有些话不得不说:“你这样折腾,你的身体可受不……”
“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傅时羿坐进大班椅里,看都没看贺诏,“工作时间,有事说事,没事就出去。”
贺诏沉默几秒,转身要走。
“贺诏。”傅时羿又出声。
贺诏手已经搭在门把上,闻言脚步停住。
过了一阵,傅时羿说:“抱歉,我……”
他顿了顿,手按着隐隐发涨的太阳穴,慢慢阖上眼。
贺诏回头看他。
他睁开眼,眼底全是红血丝,两夜未眠,头也疼,说是工作也全然不在状态,事实上这两天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他抬眼看贺诏,“对不起,我状态有问题,可能是胃病犯了的原因,晚点我去医院看看。”
贺诏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站了好一会,问:“那我现在说句实话,会挨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