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雨虽不凶猛,却挡住了前路。这下,便只能走官道了,若是走小道碰到了山谷,那危险可就大了。
江怀璧心里隐隐有些急,却也无可奈何。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惊蛰才带了信回来。惊蛰常年习武,自前年江怀璧将她带在身边做暗卫,不常出现人前,办的事却是最重要的事。
此次查探消息,为了节省时间,惊蛰一路骑马先行去了晋州城,联系了京城的探子,一夜未歇,终是将消息传了回来。
“公子,京城那边说,老爷在朝堂上似是与陛下顶起来了,当朝廷杖三十,老爷身子本就不好,因着这伤告了几天假,三天未上朝。御史揪住了把柄,一连上了三四封弹劾老爷的折子,陛下发怒,已暂时停了老爷的职,说让老爷病愈再作定夺。”
“现下的情况是,尚书府基本上算是被封了,除府中日常采买外,无人进出。夫人风寒未愈,姑娘也整日沉闷。便是这封家书,还是老爷脱了亲信避着各方耳目才送过去的。因着怕路上有什么意外,只能往小了说是姑娘办及笄礼。”
江怀璧一惊,袖中的手死死攥紧,面上暗沉得渗人。
这是要对付江家了么。
尽量克制着心底涌起的惊怒,沉声问,“那外祖家可有动作?”
“庄国公年龄大了,还未来得及为老爷辩上一辩,宋御史已先发制人,前往国公府与国公爷说教一番,国公爷现在……卧病在床。”
“周家如何?”
“周家……首辅大人一向与老爷交好,却因着他儿子周烨在虞州任上出了点事,正多方打点,无暇顾及老爷。”
江怀璧怒极反笑,“好一张周密的网!木樨,去买马,迅速回京,务必在十日内到达京城!”
“是。”木樨得令,应声而去。
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