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仍旧步步紧逼:“尚书大人三番五次阻碍,可是江夫人在内宅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江耀庭也是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他也不容外人如此污蔑自家夫人,立刻还口:“内子清清白白,岂容你污蔑!”
杨氏冷哼,刚要开口,却看到自己的贴身丫鬟匆匆而至,虽是低声禀事,却也令本就安静异常的堂内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夫人,不好了!乳母来说小公子在江府后院落水了!”
杨氏面色瞬时一白,顾不上江耀庭,急声问:“那可救上来了?”
“已经救上来了,但小公子怕是受了惊吓,一直啼哭着。”
杨氏又惊又怒,转头恨声高叫:“江耀庭,若我儿出了什么事,你江府脱不了干系!”
说罢甩开丫鬟,疾步走出去。
江耀庭心中也是惊诧,却不得不先跟上去。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得先派了何管家去请大夫,自己则告知众人一声,也出去了。
这样一来,主位上的两个人竟都不在了。
执事者愣住,这笄礼是该办还是先停下?
江初霁此时方换好褙子出房,看到父母借不再,愣了一下,随即眼神看向阮懿欢。
阮懿欢走过去挽了她的手,替她正了正发上的玉笄,轻声道:“别着急,江伯父有急事,马上便回来。”
看她依旧着急的面容,阮懿欢轻叹,将她拉到一旁,简要说了情况,又安慰几句。
端安学堂的岳夫子见众人都要去后院,一个个跃跃欲试看热闹的面庞,心下微怒,又看了看不知所措的江初霁,便对众人道:“此等事情不劳诸位记挂,今日既来到江府,便是为了江姑娘的笄礼。如今诸位既是无人,便由我忝列主位,为我这学生继续笄礼。”
江初霁想了想后院必定是场面激烈,虽有些不愉但还是恭敬应道:“学生多谢夫子。”
琴音正好奏到《流水》,悦耳的弦音如山泉于空谷落下,一滴一滴水珠前赴后拥,接连不断汇聚成泉溪,一路声音清脆雀跃着前行,最后便是汩汩水声,幽静清纯,荡涤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