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前来认尸时悲痛欲绝,其妻子道刘志在任时兢兢业业,未曾出过一丝差错,如今竟遭此飞来横祸,实是老天不公。
江怀璧沉默,以一个路人的身份站在人群中看着刘家人为刘志收尸,满脸泪痕,家中没有老人,仅有年过四旬的妻子,还有一个相貌出众却是个哑巴的儿子。哑巴儿子发不出声,面上的泪水却如同汹涌波涛,凄哀的神情让外人都为之动容。
沈迟悄悄也挤进来,看了看状况,低声道:“我觉着不太对劲。”
江怀璧微不可闻地点头,然后顿了顿转身朝外面走去,沈迟紧随其后。
“江怀璧,你觉得刘志是谁干的?”沈迟索性也不绕弯子了,直截了当问道。
江怀璧思忖片刻,“这才刚知道,一切尚无定论。左右这时间也太巧了,不怀疑都不行。”
两人不再看身后那些事情,相继离开此地,但暗中还是派了人盯着,若真是有人下过手,可能还会再次出现。
一直到人少的地方,沈迟才露出几分不耐来:“江怀璧你总是这个样子,傲娇地不肯多说一句话,要我舔着脸求你吧。哼,你肚子里其实早就有想法了吧。”
江怀璧刚张开的口又合上了,心道他那个“傲娇”是怎么回事。
沈迟挑眉,“不若这样,你我同时伸出手,我给你写我的答案,你给我写你的答案,看看咱俩是不是想一块儿去了。”
江怀璧微微蹙眉,觉得有些不合适,刚要出声拒绝,手却已被他拉过去。
“堂堂男子汉,干嘛这么矜持,跟个姑娘似的。京城中那帮人还好意思称你是光风霁月?在你身上我可没有看到过朗朗乾坤。”
江怀璧想把手抽回来,沈迟却已经开始写了。
手心有些痒痒的,他一笔一划地描着,江怀璧回忆着那个笔画,然后辨别出来,黑蓬人。
她慢慢念出这几个字,沈迟看她的神色吧,便知在她意料之中。
但他还是将手伸过去,“喏,该你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