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湘竹的心气如何会去偷盗,这霍家与她也无冤无仇,她能算计些什么?
江怀璧瞥了她一眼,霍流霜见状对下人示意将她放了,湘竹没了束缚,垂着头走进院子却仍旧是一言不发。
“流霜,给你添麻烦了。我会看好她的。”江怀璧略带歉意地看着她。
霍流霜笑了笑摆摆手,“倒是不麻烦,只是别在府里乱跑,我母亲重规矩,我平常都够让她心烦得了,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待她走后,沈迟率先开口问:“你想逃离霍府?逃出之后要去哪里?晋州么?”
湘竹身子蓦地微颤,却也不得不点头。她默然,她总是觉得这两人不大靠得住,只是如今困在霍府也不是办法,便想着先出去再想其他的事。
江怀璧沉默片刻淡淡道:“湘竹,回你院子去罢。这段时间外头乱,不要乱跑,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湘竹点点头,微微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沈迟两步走到她面前,不解道:“我可没见你护过哪一个外人,你保她做什么?”
若是半月前,他或许能开玩笑似的说一句“是不是有意养外室了”,但现在知道了她的身份,自然也就不大好意思开这样的玩笑了。
两人近在咫尺,他静静看着江怀璧,然而她却一动不动,仿佛他在几里以外一般,静静开口:“湘竹与丁瑁关系密切,晋王有许多事情别人不清楚,但她要知道的多些。”若日后论罪也算是一个证人。
已近八月,天气逐渐转寒,尤其是到了傍晚时分更是天昏漠漠,寒气袭人。宥安此刻已笼罩在一片昏暗的暮色中,各家各户都点了灯,如同星火点缀在夜空中。
宥安地势平坦,最北部稍有小山隆起,而据信中所说,庆王军队的粮草便在附近。
江怀璧与沈迟二人趁着暮色到达目的地,确定了准确无误后却在附近停了下来。
按江怀璧的说法,此刻时间还太早,若粮草出了事指挥官尚且有足够的时间去晋州禀报。如若晋王还留有后备,那便算是前功尽弃了。
两人正坐在一家茶肆外面看似悠闲得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