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急躁的宋登并没有看清楚,先行出城的并不是晋王本人所带军队,而是另一支。埋伏倒是设的很好,这一场是打胜了,但因为并没有晋王本人,他还是有些失落。
虽先有了一战,但晋王自然不会变成惊弓之鸟,若无其事继续前进,仿佛那一支并非他的人一般。
仗一开打,晋州方圆百里便已经乱了起来,百姓争相逃亡,官吏也都为了保命一个个卷了钱财走人,毕竟刀剑无眼,利禄功名可以先放一放,保命要紧。走不了最后剩下的,总是老弱病残,倒是有一些地方官肯留下来与民共生死。
果然不如当日想象的那般简单。那批粮草用处是大,原庆王手下的五万人被困在了离晋州仅两城之隔的倪州附近,而过不多久京城也及时派来军队,庆王一部被全部拿下。
然而晋王毕竟是晋王,不慌不忙地仍旧北上,粮草地不止这一个,他不可能将赌注都压在宥安。
晋王到达涞州后已是三日后,魏王也派了军队,但是远不能敌。
景明帝已经下令让调回三万人的北境,忽然又开始打了,北戎再一次集结兵力,对绥州进行猛烈的攻击。常汝君即刻上书说军队离不开,若强行调走则绥州不保。
景明帝此时才觉得局势已是非常紧迫了,晋王的军队战斗力似乎比任何军队都要强,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涞州处于魏王封地边界,晋王自起兵以来便一直被防范着,在他自己封地内虽然也有京城派来的,但是毕竟他治理的时间稍长,其中不乏有他自己的人。然而一旦出了封地,魏王再往北可就是京都了。
京城中晋王一派的人也在加紧时间利用一切理由机会弹劾周蒙,为晋王造反的旗号增势。尽管知道其中构陷不少,但景明帝还是一一阅过,觉得有些还是可以一举扳倒周蒙的。
其实除却那些不安好心的官员整日叽叽喳喳,京城相对来说还算平静。
晋王的重心不断北移,晋州城便逐渐安定下来。江怀璧与沈迟二人看大势也不是他们能改变的,索性也不再插手,一时便闲了下来。江怀璧想了想,又去了一趟晋王府。
沈迟显然不大理解,“便是没了晋王本人,晋王府也不是那么好出入的。你进去做什么?”
江怀璧张了张口,说出来的却是:“去看看,以前或许有些地方没看清楚。”
沈迟轻怔了一瞬,还是跟了上去。片刻后又道:“咱们这边也都没多少事了,我打算让管书他们回来,总住在霍家也不是办法。我就是有些奇怪,晋王若从增城过其实用时还少,怎么就恰好绕过了那里?难不成因为太小了,他还看不上?”
回答他的自然还是沉默。沈迟暗自叹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紧了紧手中的缰绳,赶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