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纾便急急道:“沈表叔让我告诉你,你要不要见淑妃娘娘。”
江怀璧微怔,眸中已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光。
一旁的姚长训低声道:“琢玉,这无旨入宫闱可是死罪。”
江怀璧轻一笑,当秦纾未曾说过那句话,只道:“我只送大皇子回宫,马上若方修撰找我有什么事,谨时可要替我告知一声。大皇子这边也走不开呢。”
姚长训还要再阻拦,却看到江怀璧已然与秦纾离开,便只轻叹一声,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有一股什么特别的感觉在堵着。
出了翰林院,江怀璧将秦纾送到宫门口却并未进去,看着他诧异的眼神心中便有些冷意。
“江……”
“大皇子殿下,无论您是处于什么目的要诱我入宫,下官都要告诉您一声。殿下前途不可限量,万不能毁在自己手里。若背后有人,也请殿下细细思量一番,那人究竟是要帮您,还是要害您?”
说罢躬身一礼便将他丢在那里,自行离去。
秦纾面色瞬间已非方才淳朴,满身的书卷气荡然无存,只余计策未能得逞的不甘和气愤。
江怀璧转身回了翰林院,一进门果然听方文知已在喊她,而一旁的姚长训温顺地立在一旁,俨然一副无辜模样。
她应了一声,看到两人面上皆是惊诧,心中不由得冷笑,果然姚长训是方文知的人。之前查的资料说姚郎中的嫡子姚长训为人实在,如今一看果然实在,实实在在贴上了方文知。
下午的事情并不多,而今日钱学士难得发了善心,提前让众人下值。因着明日休沐,今天众人心情都不错。
江怀璧回去时一路都觉得有些心惊。
大皇子秦纾,他三年前见过一面,那时候只觉天赋异禀,聪颖活泼,这几年虽见他次数少,但传闻也都是景明帝偶尔会亲自教习功课,无论是学问还是品性都无可挑剔。
身在皇家,又那般优秀,日后前程自是不必说。今日景明帝问她立储一事,若非顾及太多,她大半是要推举秦纾的。
可如今,看着才十岁多的孩子,怎么就这般攻于心计?自看到沈迟带着他出现,便觉得有些奇怪,为何现今两个毫无相关的人会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