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正是江怀璧。
见长宁公主的人来了,她松开手,暗中那瓶金疮药塞到他身上,听到他有些低沉的呼吸,指尖微微一颤。暗道监刑官应当是知道分寸的,怎的看上去还是这般严重。
长宁公主看她行礼如仪,不由得眉头微拧,语气毫不客气:“你为何会在此处?”
难不成是来看沈迟笑话的?
江怀璧知道她会疑心,可此时沈迟定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不多言,只道:“微臣刚从干清宫出来,正好碰到世子,便来扶一把。方才似乎已看到锦衣卫指挥使进宫来了,似与公主有些关系……”
后面的话她也不必再说,点到为止。沈迟提前有安排,如今是半点耽搁不得,只需让长宁公主明白她也知晓这件事便可。
刘无意对景明帝禀明情况以后又等了半个时辰才知道自己被耍了。长宁公主在宫门口接完沈迟后紧急回府,等待着锦衣卫第二次第二次到来。
沈迟其实还好,外伤并不是特别严重,只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若认下这件事便要承受其中的罪名,景明帝也的确算是轻饶了。他顾不得想景明帝是否还有其他的意思,直想着先将江怀璧从中摘出来。
长宁公主坐在床前,看着死活都不肯上药的他,眉间有一团怒火却又无可奈何。
“君岁,这件事你先给我说清楚。我可不记得岑兖与我们有什么交集。现如今他可并不在府中,何必要让你受这无妄之灾。”
沈迟摇了摇头,轻声道:“容儿子事后解释。现如今重要的是,刘无端定然会再次临府,这一次便放他进来。”
长宁公主皱眉:“那岑兖呢?你非要说他在府中,若是没搜到人,陛下岂不是又要疑你?”
“便说他已回府去了,他们要人去岑府要好了。”
“可你这一推再推,陛下如何能不对你起疑心?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也不知道如今该怎么帮你。”
沈迟嘴角扯出来一抹笑意,“母亲不必担心,我自有主张,这板子可不是白挨的。……现在前堂说不定已经来人了,您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