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了体质偏寒,这天生的,没办法!我救不了!保证他冻不死就行了!”
“……有没有什么御寒的药,内外皆可。若是夫子这里还有”
“……”傅徽懒得再听她讲,转身拨开两人,开门去了另一间药房。
沈迟刚要跟上去又被江怀璧拦下来。
“他药房轻易不肯让人进,我们等着便行。”
沈迟微一点头,有些好奇:“你不是说他是你启蒙夫子么?他这性子教出来的你不该这么寡言啊……”
江怀璧默然,这事情谁能说得清呢?她半晌给了个哭笑不得的答案:“或许是夫子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我无话可说?”
“……”
傅徽速度很快,大约半盏茶时间便已从隔壁出来,江怀璧看着大多都是装在瓷瓶里的,上有纸条标记以防混淆。
沈迟抓住机会自我介绍:“傅先生,晚辈姓沈名迟字君岁,您可一定要记好了……”
身旁的江怀璧默然看他一眼,沈迟顺便回她一笑。
傅徽手中的动作却蓦然停了,问了一句:“是——‘迟迟好景烟花媚,曲渚鸳鸯眠锦翅’的迟?”
沈迟面色忽变,笑意瞬时有些牵强:“先生博学,正是。……不过也无需那般复杂,不过随口一字罢了。”
傅徽不再作声,只将药递给他,又叮嘱一些需要注意的。
两人临出门又听已躺在椅子上的老头子哼哼着对沈迟道:“出门就出门,在外保重,别让怀璧担心。”
沈迟面上笑意更深,忙应了。
一旁的江怀璧也听到了,不过她此时的心思还停留在方才傅徽的异常反应中,只心不在焉地离开了院子。她忽然才想起来,仿佛许久以前,傅徽是要与她说什么的,但是最终他忘了便一直搁着,心道是时候找个时间问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