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知道原因在哪里。陈氏对于庶子素来是不上心的,江怀检是江家最小的男孩,上面哥哥姐姐一直压着,他生母去的早,自小被乳母带大,难免自卑些。这些却也只能慢慢来。
江耀庭默了默由道:“你二叔新收了一个妾室,我听闻那妾室前不久有了身孕。你二婶在家中闹,如今迫近年关,才能消停会儿……”
江怀璧微惊。沅州那边的事她关注的少些,现在才知还有这样的事。以二叔的性子纳妾倒是正常,二婶闹也是正常的,只是……
“祖父没有出面?”
江耀庭叹了口气:“你祖父出面自然是好些,但他毕竟年纪大了,有些事有些力不从心,且二房也总不能靠你祖父撑着……”
江怀璧沉默。这样的事,她不大好作评论,只提起另一件事:“父亲,我听闻二叔开了春也有可能进京?”
江辉庭于沅州已经任职多年,一直未见调任,忽然升迁入京倒是令人有些惊奇。
“你二叔在沅州政绩不错,来年便九年考满,留京可能性极大。”
“那……祖父可也要一同入京么?”这要折腾一来回着实不大容易。
江耀庭放下茶盏,长叹一声:“你祖父大约是不愿意的……到时再说罢。”
若是江老太爷真执意要留在沅州,他们在京如何能放得下心?
虽说已近年关,佳节气氛甚好,但朝中日常工作还是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东宫所有属官已然定下来了,这是内阁头一次将事情拖这么长时间。名单递上去了有四五次,景明帝却总是不大满意。直到最后一次景明帝与诸位阁臣于内阁讨论了足足三个时辰,激烈争辩后才定下来,但是似乎双方都让了步。
太子詹事府提拔了许多新人。这一开始是由太子提出来,景明帝采取观望的态度。自然,众大臣大多持反对意见,毕竟储君不可马虎,东宫那些官员以后待太子登基后都有可能成为重臣。新科进士大多都年纪轻,难免狂妄自大心浮气躁,且上任不久毫无资历。一来于太子成长不利,二来对以后朝中格局有大影响。
且此事引起争议太大容易令朝局动荡。
然而最后结果双方都让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