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自然不仅仅是要打压她,而是要她被危险团团围住以后的,狗急跳墙。
因为可以打压她的机会太多了,可庆王却一次次地放任她,直到那些她自己一清二楚的事情全都堆积在一起,一次爆发足以令一直顽强求生的她做出惊人之举。
那些明的暗的大的小的事情压得她几乎要窒息,可偏偏好多事她自己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
“怀璧,你去光禄寺是我向陛下提议的。我对其他的可能不了解,但我身为礼部尚书,曾经常与光禄寺打交道,其中也较为熟悉,几光禄寺卿与两位少卿与我皆是同年进士,当年关系不错。你若有什么问题可前去请教。”
他顿了顿,又加了几句:“此次若真有人有人弹劾你,折子我会直呈御前,一切单凭陛下决断。但是此次无论你我,便不可再提起自请离京了。”
景明帝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既然已知圣意,再不识好歹便是适得其反了。
江怀检这一次入了京是更加用功。江辉庭一有时间便盯着他的功课,更兼书院中先生极为严厉,功课倒是提升上去了,只是性子比以前更加内敛。
某一日自书院归府时已至傍晚,天色有些暗。江怀璧正巧从外面回来,看到的便是步履急切的他。
她眸色微一闪,索性上前先拦住他:“怀检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江怀检垂首唤了一声二哥,抬头时目光里含着些愧疚,但面色却是苍白的。
这倒吓得江怀璧心里沉了沉。
“二哥请去沛风园说话。”
两人还没走几步便碰到回府的江辉庭。他看到两人时怔了怔,然后目光移向脸色不大好的江怀检,关切道:“这是怎么了?”
“父亲,儿子有些话想与二哥说,便先行告退了。”说罢行一礼,见父亲并未阻拦,才同江怀璧离开。
江辉庭看着两人的背影皱了皱眉。这儿子与江怀璧都比他亲近,可千万不要让她将儿子教得那样清冷淡漠才好。
“二哥,我今日又看到银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