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另一只手自然没闲着。一边扶着她,一边手指已有些不安分,在她腰间摸索。
当江怀璧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是腰间一松。她瞬间清醒过来,微微喘着气去推他:“……即便不进宫,马上还需回府,你这样……”
便听到沈迟低低一叹:“……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松开她,像变戏法一般自身上拿出来两样东西,眉间尽是狡黠:“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早做了准备。粉和梳子随身带着,以便能随时……”
江怀璧咬唇垂首,面上有些灼烫。不知怎的脑中一闪而过他方才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去咬她耳朵的情形,有些微微的痒,此刻耳朵不由自主又红又烫。
她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生怕他又胡来,连忙出声:“这几日流言甚是厉害。总说我马车中留着木樨木槿是为取乐,你如今若是在马车里被外面人发觉有异动,我好色的流言可就止不住了……”
“不止好色,是好男色。”沈迟悠闲地接了一句。
江怀璧:“……”
她任由沈迟为他重新梳发,眉间不减忧色:“那宫里清明……”
“你不是说她不在你身边已有五六年了么?她早就是别人的丫鬟了,还在意她做什么。”沈迟瞥一眼她的神色,语气悠然。
江怀璧急了:“又不止这些。她曾经是我的人,现在幕后人就是要用她来将我牵扯到周家那事里面。陛下焉能不疑心?”
沈迟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声音有些低沉:“这一次清明是必死无疑的,你救不了。”
江怀璧默了默。她知道的,无论景明帝信不信她,都不会让清明活着,且清明又不只是清明一个人。
“这其实整个是一个大局,”他以玉冠束起她的满头青丝,嗅到她身上独特的芬芳,微一失神,转过头来细细分析,“既然流言里有真有假,那么周家一事未必做不了假,岑兖一事也未必真实详尽。他们本来要的就不是真相,而是在赌陛下与你之间究竟有多少信任。流言一步步深入,自始至终要乱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人的心。事件中心是你,你若稳得住,其余人其实并不会影响你什么。”
“这些我能想明白,”因为方才沈迟的动作有些突然,至现在她的心还是跳得极快,目光有些扑朔,“可是眼下我……”
她声音忽然一哑,连自己都觉得说不下去了。她能做什么呢?进宫除却让景明帝愈加疑心她,什么也不能改变。关于清明,她便是解释也要等景明帝肯听她陈述时才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