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万分恼怒,直接下了令:“找到后就地格杀,无需留活口。”下属领命而去,却还是不由得打了个颤。
那丫头精明得很,若是带回来出了什么意外,得不偿失。
此时自然是无心情再博弈,秦珩看着他将棋子一颗颗收回,又出声问道:“秦妩不是对世子有用么?如今打算弃了她,岂非前功尽弃?况且现在这节骨眼上皇帝肯定是盯着我们的,动用那么多人手去找,若是打草惊蛇……”
“那也总比她一人暴露我等在京城要好,”秦珩起身去内屋收拾东西,刚走几步便又转身问道,“你如今倒是更优柔寡断了,不比我三年前所认识的赵泽瑜。可是因为娶了郡主,红袖添香的缘故?”
赵瑕默了默,眸中闪过一抹深沉,矢口否认:“沈湄是父母替我选的亲事,也是长宁公主一手操办的。我二人成亲这些日子,她每天除了哭就是闹,哪来的红袖添香。不比世子与世子妃恩爱,小公子如今都将启蒙了罢。”
他注意着秦珩的神色,果然发觉松缓不少,可自己内心毕竟还是有些酸涩。
“启蒙尚早,明年才能商议,”秦珩抬脚往内室走,赵瑕亦跟上去,才发觉他在收拾东西,“泽瑜,你娶了沈湄的那一刻,便需知道,日后我庆王府与长宁公主必然对立,你需早做打算。”
赵瑕张了张口,终究什么也没说。秦珩背对着他,只当他是答应了。
“我看秦妩对世子还是有些亲情在的,当初要利用她亦是利用了她内心对亲情的渴望,如今再……”
秦珩目光一冷,嘲讽道:“你倒是有情,怎么还会养个外室,让人闹得那么大,最后还需我给你善后。”
赵瑕有些悻悻,哑口无言,心底纵有万般思绪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好吧,秦珩做什么决定何时又能轮得到他做主。
“那此次江怀璧一事可还需我立刻出手?”
“不急,如今皇帝这还是在试探呢。现在冒冒失失出手,只会使我们暴露。”
赵瑕应了声,半晌才问:“世子这是打算离开了?”他看到秦珩在收拾贵重东西了。
“以防万一,”秦珩将书案上所有东西都整理起来,动作不慌不忙,“如若出现什么状况,我可不能被抓住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