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徽却深深叹了口气,眉间峰壑分明,面带愁色:“……不对啊,我觉得应当要有反应的,有过腹痛么?”
江怀璧摇头。
傅徽不解更甚,又诊了一次脉却仍旧没什么发现,只好暂时先放弃。他自己心里竟也有些慌,未知的才是最令人惊惧的。
江怀璧便没再和傅徽提起来入宫的事,但她能敏锐地感受到傅徽当时的反应其实是有些异常的。那应当是傅徽闹脾气的时候,而非下意识显露出来的无比厌恶。
但毕竟他是傅先生,她也没有去查。
紧接着沈迟的人给她递来消息,说推荐傅徽的人,是方文知。她当即愣住。
方文知如今不在京城,居然也能及时知晓京城局势。
她觉得有些心惊,直到江耀庭对她说:“方家二公子方文晓的哑疾,是你暗中让傅先生帮的忙么?”
她略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
“方子是傅先生的,但出手诊治的大夫与先生毫无关系。其中过程未曾出过一丝疏漏……”
江耀庭心底一酸,轻轻叹气:“可你知道暗中那人原也不需要什么证据,他想知道的,从哪里都能知道,眼线多得数不胜数。不算你疏漏,是他本就有意为之。方文知向来又与你不和,于此事上,我们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江怀璧皱眉:“这一次廖德妃病得也蹊跷,再者她要是心疾又如何是现在才诊出来?”
“可这些都不重要,我们明明知道要算计的岂止是傅先生,更是你。”或许庆王知道傅徽在怀璧心里的地位想用傅徽来威胁她,又或许是想将傅徽引进宫揭穿她的身份。
近来的事针对她的居然要多些。
他索性换了个话题:“你可知道沈达昨日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