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孙世兴的声音压过来:“欺君乃……”
“够了!”景明帝又高声重复一句,许是听得有些不耐,沉声道,“星象一事容后再议。其余,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人看得出来景明帝隐忍着的怒意,也不敢再撞上去,都噤了声。
“退朝——”齐固略有些尖细的嗓音回荡在大殿内,显得格外刺耳。
众人尽量迅速退出,不敢再多逗留。
景明帝看了一眼旁侧那人:“沈迟也退下。”
沈迟深深看了一眼江怀璧,起身行礼退下,面上那抹担忧隐藏得很好。殿中仅剩江耀庭与江怀璧父女二人。
她再没了方才的气势,眼神暗了暗,心下惊惧。
景明帝冷笑一声,看着她:“需要问朕……你觉得什么是与朕有关联的?”江怀璧方才的言语,大有要泄密的势头,已然令景明帝警铃大作。
她收了气势,深深一拜:“微臣失言。”
“失言?方才可未见你有哪处失言,大有舌战群儒的本事啊……”
话音未落,他已猛地向前两步,居高临下声音冰冷:“抬头。”
她拳攥紧了紧,身子微直,却并未抬头。然而下一刻景明帝那只手终是伸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挑起她的下颌,景明帝那只手有些冰凉,亦刻意用了力。那种陌生感与胁迫感压得她几乎窒息。
这一次,她再没能像上一次那样借力躲开,亦没有任何反应时间,被迫抬头去看他。
但是景明帝却是用另一只手在她脖颈上一摸索,一个显眼的物件已被他丢出去。
假喉结。
那东西她带了大约三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