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诸藩王如今敌我不明,如若扰乱我军部署,且可能导致地方混乱。两地情势已然危急,若是其余藩王有异心,得不偿失。”
“臣也以为此时无需诏令勤王。只要各地藩王不与庆王一派勾结即可。东南等地兵力充足,而西北距离京都太近,当下之急应在西北。”
“东南并不可小看。南方兵力虽足,但远不及京都,因地势原因,河京比京城更容易攻下。若是叛贼拿下河京立即称王,可不正与前段时间日食想应?一国岂有二主之理!现如今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安远侯于南方称帝,否则便为庆王提供太多利处了。”
“然而现在两方兼顾基本不可能……”
……
几人不过片刻便分为西北派和东南派,很显然主张先集中精力打西北的占多数,但是另一方也有自己的说辞。景明帝在此听了一早上,大多数时间都在争辩,虽然其中亦有可取之处,但也实在繁杂。
几人退出大殿后景明帝起身离开,却只绕到后殿。江怀璧也在此听了一早上。他示意她跟上,去了偏殿。
“你怎么看?”
“或许需要看庆王与安远侯是不是一伙的。”
“朕想过这个问题,但目前尚未有证据说明两人勾结,不过这时间倒是都赶得挺巧,秦王起兵三日后安远侯起兵。朕觉得同伙可能性极大,你继续说。”
“若是庆王指使安远侯乱东南,那么西北与东南便无差别了。”
这倒是与方才众人意见大为不同了,景明帝顿时提起兴趣:“这怎么说?”
江怀璧微一抬首,轻言:“两地如今都已投入大量兵力去平叛,薄弱之地便正好在京城了。”
景明帝摇了摇头,略带失望:“你只从守城兵力来论,殊不知京城虽然仅有一座城,其中总兵力虽不如西北东南,但战斗力要强得多。且京城为全国枢要,能依仗的又不仅仅是兵力,还有人心。算不得薄弱,反之时最难攻之地。”
江怀璧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