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她不会接纳你?我同母亲生活了二十多年,难不成还不比你更了解她?”他反问道。
但是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只轻声道:“你信我。母亲本就与寻常女子不同,有些事上也比寻常闺中女子看得更通透。”
她无声点头,心里只平平淡淡无甚波澜。
她自己其实一直觉得无所谓。无法生育这事儿从月事初至时,傅先生已经提前提醒过她了,而后那么些年有太多时间去思考它,早已想通了。
遇到沈迟后也曾后悔过,也痛苦过。但是后来她自己也就慢慢释怀了,有些东西注定从一开始就是失去的。一物换一物,是她的代价。
从一开始就知道有名有份地和他在一起有多困难。
她眼睫低垂,静静道:“……岁岁快回府罢再晚就更冷了。”
沈迟挑眉:“都已过了宵禁时分,我现如今出去可是一堆危险等着我。再者,你就那么忍心将我赶出去受冻?既然天色已晚,那我们睡吧。”
他揽过她躺下,眼看着她要开口说些什么,手已自然而然滑进她前胸。
她才张开的嘴顿住。他这动作只做过一次,偏已熟稔习惯一般。只有她相较上一次更为紧张。这回怔得连伸手阻挡都做不到了。
——胸前是一片柔软。
她颤了颤。裹胸已好多天没有再戴了,是以他方才忽然出现时她是先披了外衫才出剑的,慢了一步,否则还真会伤到他。当然,现如今的外衫早就散乱在一旁了。
他的手从内侧挑开她的寝衣,手指一寸寸划过去,竟仿佛有些阻隔。
深深浅浅的伤痕。大多数都是已经痊愈过的,但仍旧留了疤。
诏狱那些刑罚是不轻的。况且当时无任何命令,全是按例来。
他心尖一痛,手指上的动作顿了顿,立时再没勇气去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