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当即面色一变,一回头便看到沈迟立在不远处,目光森冷。
“你……”
“秦珩,别来无恙。”他缓缓走过来,步履从容,眼光中却是掩不住的戾气。
便知这院外怕是都围满了人罢。
沈迟也不急,只慢条斯理地说道:“若是庆王知晓你今夜如此大胆,连大长公主都敢动,你说他会不会气疯?”
前段时间他对长宁公主动的手,后来便也都查清楚了。其中并没有庆王的授意,皆是秦珩一个人的意思。
庆王自然知道破得建安帝宠爱的长宁公主有着怎样的地位,怎会轻易动她?
他在此等着秦珩的原因就是想知道他为何对母亲敌意这么大。
秦珩冷笑一声:“若我父王得了这天下,你觉得能留你们沈家?”
“留不留的暂时先不说。只一点,你们便是有了遗诏,还需得母亲出面承认。”
“她出面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要我求着她承认?笑话,也不过是一个女子,在京中再怎么跋扈,终究不也是没做到皇太女的位子上么。”秦珩不屑一顾。
“那我若是说,先帝稀里糊涂写下那道遗诏时,母亲在场呢?”
“不可能!”秦珩当即否定,却没有半分急色,显然是早有准备,“那道遗诏写的时候只有宦官在侧……”
“你猜那宦官……死没死?”
“当然死了!”
“若还有其他宦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