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惠气:“那你不会叫家长,家长没用就叫老师,老师不行就报警,光躺着就不痛啊?要不是放学买菜遇到你初一同学,我怀疑你今天就死在那了。”
“你爸电话多少?你班主任是谁?参与欺凌的都有哪些?”
宋惠见左绫盯着她好半天就是不说话,只好换个话题:
“待会给你抹点药就不痛了。”
“治不好。”
宋惠给她头上的血迹清了清,安慰:“会治好,不算特别严重,最近老师穷,就不带你去医院了。”
看出来了,不穷也不会租这么破旧的单人间。
宋惠清理完拿着一张老虎贴,用剪刀给左绫捡出一小片贴好:“大概一个星期就能恢复吧,只是伤口看着吓人。”
“宋惠。”
“叫老师,没大没小。”
左绫不在意:“我好不了,身体伤口可以自然好,可有些伤口它有了,比绝症还难治。”
“我明白我的伤口在哪,可是日积月累堆的太多,我缝缝补补过程中,总会有新伤口冒出来,补好一块又来两块,最后一起裂开。”
“你肯定觉得哪有那么严重,就是闲的矫情,可我每天都好疼。”
也许,宋惠有那么一刻感动到她,也许,深夜让人卸下防备想说说话,总之左绫说出这些时就有些后悔。
她像是在渴求,求宋惠什么她也不知道,真幼稚,也为自己说出的话感到厌恶。
左绫在宋惠家睡了一晚,看时间是下午,宋惠不在家,左绫留了张纸条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