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骸还差最后一部分。

林殷拿出罗盘，指针在上面乱转，指向了无极谷外的虚空，“这绿箭……把我的头丢哪儿了？”

解明姿撅嘴道：“路大夫……不给我。”

解明姿抱着遗骸剑蹭了蹭，在剑上亲了一口，弯了弯眼睛，随即将辛苦收集了数日的雪花往空中一撒，融化了天上的炽雪，“下雪了，殷哥。”

风卷着霞锦远去，将彩霞撒向了人间。

解明姿对无极谷中的最后一批修士道：“回去吧，我和殷哥留在这儿。”

一众大能看着两人。天机老人为推演两人身死，留下那些悲天悯人的遗言。话在众修士的嘴里滚了好几圈，凝成最后几问：“能破劫吗？”

解明姿弯了弯眼睛，“道法是没有尽头的，你们没有合我的道。这是新生。”

众人一震，喃喃着解明姿刚才的话，心中已是大惊，解明姿的身份呼之欲出，“你的……道……？”

解明姿将星沙撒开，让星辰飘向无数世界，这是道法的种子，“大道会照顾你们。”

“它生了殷哥这么好的孩子，它一定也是好道。”

众人一愣，心中五味杂陈，花了许久才消化了这些话，朝着两人行了一礼，才陆续离开，“慈悲。”

灵心宗的人又在谷中守了两天。

夔玉山劝道：“林殷，小姿，我们先回去，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解明姿躺在林殷怀里，这两日越发容易发困，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看向夔玉山，喃喃道：“掌门，我不走了。”

他往林殷怀里缩了缩，有些发抖，“冷，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