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现在会有气无力,那可能是常樾把睡不着的动力全部转化成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境。
直到闹铃想起,他脑海里还清晰回荡着梦里正在说的话,完全能续上,仿佛与现实相连。
常樾关掉闹钟,挣扎了一会,拖着身体爬起来,走到卫生间拿起牙刷,颇为费力地挤上牙膏,眼睛还闭着,牙刷在嘴里动几下又卸力。
浴室门没关,他隐约听见入户门被小心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刷牙动作未停,转过头睁开眼,就看见了穿着一身蓝白相间校服的苏焰。
“早,”苏焰抬了抬手里的袋子,“今天有麻团。”
苏焰习惯早起。除非身体不舒服,他才会任由自己睡扰乱生物钟的懒觉,这一点在和常樾“同床共枕”的日子里出现过几次意外,后面又恢复了。
他起得早,买早餐的任务只好交给他。
常樾还在刷牙,瞄到苏焰身上的校服,睁大了些眼睛看。
无所畏惧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人还没清醒。
苏焰这一年间悄然拔高了不少,现在都180了,而自己同一时间才高了八厘米,现在是178。
这样一看,苏焰好高啊,自己买大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校服裤短了点,不过穿着也挺好看的
苏焰还在等常樾回话。他靠在门框边上,姿态放松得体,眼睛带了些笑意看着常樾,没什么压迫感。
常樾走神回归,想起昨晚,瞬间耳红。他止住了自己的浮想联翩,装作很忙的样子胡乱点头,并走螃蟹步移过去把门关了。
苏焰看着他,还得配合往后退,看着门在眼前缓缓关上,咔哒一声轻响,缓缓呼了口气。
苏焰刚才其实挺紧张的,就怕常樾躲他,导致没两分钟功夫喉咙就有些发干。
幸好常樾表现还算自然,又或者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