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对的。
他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他必须亲手把它们全部扼杀在摇篮里。
夏奕垂下眸,拨开了简蛰的手。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简蛰的触碰,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那股疏离简蛰感觉到了。夏奕伪装得很好,一秒变脸,又露出了没心没肺的笑容:“我头发还没干呢,别给我揉乱了。”
他没有办法接受为简蛰悸动的自己,却也贪心地希望着简蛰不要去交女朋友,在这一刻,他想要什么,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只有彼此的呼吸相近,和熟悉的体温氤氲着。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纠缠在一起,为这个不明的夜添了几丝难以言说,微妙的暧昧。
“夏奕?”
见他不说话了,简蛰沉声喊了喊他。
刹那间,夏奕的心口狠狠地震了一下。
这震动没有源头,大抵是此刻的简蛰喊了他的名字。十岁那年,在他纠正了他无数遍后,简蛰终于会喊他的名字了,虽然人前大多时候还是喊他少爷,可能偶尔喊喊他的名字他就已经非常满足,不再要求他别的了。这会儿他这样喊着他,就像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夜色中轻轻地拨弄着那根他心底里早已绷到极致了的弦,他的声音就在耳畔,呼吸也在耳畔,浴室里的感受还弥漫充斥着心脏,这会儿层层叠叠地漾开,一下一下在他胸口沉重地击打着,每个神经末梢都因为疼痛而敏感起来了。
“简蛰哥,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啊。”
夏奕靠在床头,声音哑了哑,他用手挡住额头,湿润的发丝垂下,一双琥珀色的眼,此时因为各种纠结的情绪而变得迷茫。
黑暗里,简蛰看着他,“你说。”
夏奕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是个很自私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