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悠悠算了算手里面还剩下的铜板,全都花了出去,每样都买了一些,打算带回去给君子期吃,刷刷好感度。
小贩见她独自一人,年纪又小,还挎着个满满当当的竹篮子,好心好意要领她去找个位置坐坐。
慕悠悠本想拒绝来着,不过一早上忙活了这么半天,脚脖子确实有点儿发酸了,是该找个座位歇上一会儿,便道了声谢,跟了过去。
小贩给她找的位置不错,虽然离戏台子有些距离,但最起码是正对着的,周围坐着的也都是些大姑娘小媳妇儿,就是脂粉气稍微香浓了一些,让她的鼻子有点儿发~痒。
慕悠悠在四四方方的小凳子上坐下,竹篮子搁在脚边,舔~了一口冰糖葫芦。
甜。
很甜。
就算不想吃里面酸酸的山楂,光舔外面玻璃似的糖衣也挺不错。
顶多也就坐了五六分钟的光景,小凳子还没捂热,慕悠悠忽然感觉后脖子有些发凉。
这感觉有些熟悉啊……
可是怎么可能,君子期的伤还没完全好呢,不可能出门不说,就算出门,也肯定不会来这种人多嘈杂的地方吧。
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脖子,慕悠悠自我安慰了一阵,可她哪里还坐得住,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提起小竹篮,起身打算回家喽。
从人堆里挤出来,慕悠悠视线不经意地一瞥,愣了。
她原本笃定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君子期,清冷黑衣,俊挺的身形正立于村口一颗百年老榕下,侧对着戏台,下颚微扬,视线落在树顶茂密的树冠之上,旁若无人。
初时,慕悠悠像是当场被捉住的小贼,心里面一阵慌乱,然而转念一想,她好像也并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吧,不就是稍微回去迟了一点而已,可她还花光了身上的铜板,给他买了许多零食呢。
想到这里,慕悠悠特意将手里头的冰糖葫芦举高高,反正她就稍稍地舔~了一口而已,看不出来,况且他也不一定会吃,但是讨好他的必要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