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寒凉如水,窗外月淡影疏。
慕悠悠抱着个枕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白日里的事,不断的在她脑海之中打转。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净潭寺方丈没头没尾地说了这句话就走了,倒是挺有高人风范,就是不肯把话讲清楚的风格相当鲜明。
只是苦了她,怎么都琢磨不透,那位老方丈究竟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搞得这么的神神叨叨。
早知如此,她就该编个别的瞎话,现在可好,想知道的,一句话没套出来,又多出来一个想不通又猜不透的谜题,真是让人抓心挠肝的难受。
实在难受,心口憋闷的慌,大约是思虑过甚,脑门儿也开始隐隐胀痛。
慕悠悠索性不睡了,起来随意地披了件衣裳,拉开房门。
院子里,花圃旁摆着一张石桌,石桌上有一壶酒。
石桌旁坐着的人,一袭花青色素雅长衫,腰间系着白玉带,温润玉簪束着发。
听见推门的动静,他微微侧过头来淡淡瞥了她一眼,这一眼悠远深长夹带着寒凉。
慕悠悠站在门口默了一瞬,脑子里不由自主冒出来两句李白的诗。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默念到这里,慕悠悠抬头望了望天空。
新月如钩,月弯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