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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船队的生意,平常的经营,慕悠悠现在就算不插手也可以了。

就是年底的盘账,董父一个人搞不定,得慕悠悠帮着做,还有一些与船队的人情往来也得慕悠悠亲自来料理。

这是一项,还有另外一项,是董母给她安排的。

就是用君子期给的那箱金子当做嫁妆买给她的那几个铺子啊,董母不懂,不敢贸然插手,董父倒是想帮忙先打理来着,结果打理了几天之后,发现自己根本就摸不清那里头的门道,只能任由底下的伙计想怎么来怎么来了,账面上的数字也越来越不好看,弄不好还没等到慕悠悠出嫁呢,他就能把那些铺子给折腾没了。

慕悠悠前些天回去送年礼,董父和董母正在家里为这事儿闹得不可开交呢。

董母责怪董父没用,董父嫌董母没事儿找事儿,俩人还都觉得自己特别有理,一个都不肯退让一步。

慕悠悠本来对于嫁妆啊,成亲什么的,是能避则避,免得董母天天跟她唠叨,可事情既然已经弄成这样了,她也只好把这一大摊子接手过来。

董母买的铺子,每间经营的内容都不一样。

慕悠悠只能一间一间慢慢儿地学习适应,她也不是天生什么都会的呀。

当然,如何将铺面儿经营的更好这件事情是急不来的,急也没用,她这几天呢,就先暂时将过去一年做个盘点总结,稍微了解了解情况,让铺子里的那些伙计都能快快活活地过个好年,至于生意的事儿,还是等过完年再慢慢地计较。

今儿终于轮到最后一间铺子了。

也是董母买下的那几间铺子当中,唯一一间没有因为换了东家而闹猫腻的铺子。

那是一间布庄,腊八节那日,董父本来就是打算领着一大家子过来裁衣的,不过后来被君子期给截了胡。

若是把她的布庄看成一只小渔船的话,那么君子期的绸缎庄可就相当于一艘豪华游轮了,慕悠悠实在不好意思去向豪华游轮的船长请教如何掌舵一条小渔船,还是打算自己摸着石头过河,慢慢儿来吧。

人都说,隔行如隔山。

慕悠悠头一天来到布庄里头,先把店里头的两个伙计暗中观察了一遍。

这布庄在董母买下来之前,大约就已经有了经营不善的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