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大可放心,”君子期低垂下漆黑的眼眸,缓缓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至于这封婚书,你想它是假的,它便是假的。”
慕悠悠觉得君子期这话,才刚刚说了一半儿,可是,两个人四目相对半天,他都没有再开口说上半个字了。
后知后觉地眨了下眼睛,她似乎,知道那后半句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了……
……
这件事儿,将木匣子盖上之后,便暂时的结束了。
没什么好吵的。
不值当。
至于慕悠悠的那本绣册,也被君子期放进了木匣子里去。
不过这一次,虽然木匣子仍旧放在原来的位置,却是被加上了一把锁。
到了晚上,慕悠悠让人给她多准备了一床被子。
既然已经都挑明了是假的,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再睡在同一床被子里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独自睡君子期会做噩梦,她已经连与他同床共枕都不太愿意了。
一连几天,他们俩都在超低气压的氛围中度过。
君子期对慕悠悠始终没有向他坦白而耿耿于怀,慕悠悠则是嫌弃君子期直男式的自作主张。
她跟沈树之间的契约,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
她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要来假的了?
他又凭什么连问都不问,就一切都替她做了主,甚至连假的婚书都准备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