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走的匆忙,还真不知道有这一茬。
只不过患者是什么身份,她一直不怎么关注。
“不能。”
就算是身边的小实习生可哀求,她的回答仍旧否定。
上班时间,就算是实习生也是医生,跟患者之间就是医患关系,职责就只是看病治疗,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便利之举?
到昨天病患门口时,师稼看了眼两边站着的人,目不斜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门口贴着的病人姓名,大约是因为刚开始跟在自己身后两个实习生叽叽喳喳的问询声让她多加留意了一下。只不过在看清楚那名字时,师稼面色一滞。
久闻大名。
她轻笑一声,嘴角挽出一几乎转瞬即逝的笑,很快面色如常。
病房里很安静,才做了手术的人这时候抱着一本素描本,床边摆着不少油画棒。
这娴静的一副模样,让师稼微微歪头,她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病房,眼前这人也不是传闻中桑家二世祖。
病床上的人像是感觉到有人进来,没抬头,仍旧继续着手中的雏菊事业,送了雏菊金黄的花蕊,还送上了粉白的梦幻色彩,让这个冬日的病房,平添上春日才有的明艳。
只不过,对方开口的声音却让人觉察不到任何春日相关的和煦,低沉的烟腔,听起来性感又……不好惹——
“说了出去,还要我说第二遍?”
不耐,语气中除了不耐便再无别的情绪。
跟在师稼身后的两实习生已经偷偷缩了缩脖子,恨不得现在立马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并藏在跟前师稼身后做个隐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