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像是出自一个只知道如何博人眼球的二世祖的人的手笔,何况,琴棋书画这四样东西,哪一种不需要静心?这是潜心修行,娱乐圈里的人向来浮躁不安,这才是让师稼觉得最意外的地方。
走过去,师稼例行检查,问了几个问题,桑束都有好好回答。
等结束后,师稼带着两个实习生离开,还没走到门口,病床上的人出声留住师稼。
“师医生,请留步。”桑束说。
实习生离开,病房里只剩师稼和桑束两人。
师稼转过身看着出声的人:“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桑束摇头,难道她只有不舒服的时候才能叫师稼吗?
“今天喜欢吗?”她问。
师稼:“?喜欢什么?”
桑束从床上走下来,指了指病房周围,“你昨天说住院部不能进来闲杂人等,你看,今天这样,你喜欢吗?”
师稼昨日没休息好,为了遮掩眼下的青色痕迹,今天查房时还带着平常办公室里用的防辐射眼镜。在现在听见桑束这话时,她忍不住扶了扶鼻梁上的玫瑰金的眼镜框,遮掩住轻蹙的眉头。
师稼没做声。
桑束走向她,随手拿起开始放在沙发上被牛皮纸包装好的长板,走过来递给师稼,然后开口道:“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你怎么没表扬我?”
上辈子,她记得自己每天不发脾气按时吃饭,师稼都会表扬她,还会给她奖励。
虽然奖励就只是哄小孩的薄荷糖而已。
她从来不吃,却就算是跟师稼发脾气,摔坏了很多东西,却是将那颗糖拽得很紧,也会记得将那些糖装在透明的玻璃罐里。
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记录什么,或许就只是那段人生里最过不下去最后也没有过下去的日子里的别人对她好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