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吃疼，没掩饰，“啊”了一声叫出来，“你拧我干嘛！不是？那是谁？怎么知道你家地址？而且这个时间来你家？”

听着林湘这大嘴巴，师稼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真是要挂不住，看着不遗余力给自己拆台的好友，压低了声音：“你不是也一样现在来了我家吗？”

“那能一样？”林湘理直气壮反问。

师稼：“……”

她想静静，不想说话。

林湘没再理会她，一脸疑惑看着桑束，“你谁？”

桑束也不恼，上辈子她是没见过林湘的，但从师稼嘴里听过这个名字。

那时候是清明节，就算是放假，也不会让人感到多少喜庆。

师稼来到她病房，给她整理了腿间的毛毯，蹲着身拉着她的手，低声道：“今天你就要一个人在房间里，要听护士的话，不要随便发脾气，记得好好吃饭，我晚一点再来看你。”

她那时候不想说话，但也不想师稼离开，就在师稼转身时，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角。

有些固执又自私想留住她。

师稼的手机正好响起来，桑束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

“喂，林湘……我马上出来，你等我一下。”说完，她挂了电话，又看着自己：“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桑束很想说自己心里不舒服，她不想在这种好像周围人都有人陪着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独处的人，她爱热闹，爱掌声，爱灯光，唯独不爱冷清清。

“你别走，留下来。”她说。

对她这样的话，师稼似乎觉得意外，但她还是好脾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一般开口跟她解：“我好朋友来接我去给我父亲挂青，晚上就回来，你就等我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