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肆懿也同样神色复杂的看着妖娆,“左护,你才真的是聪明过人。你一开始就设计让自己受伤,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以为你也是凶手的目标。只是没想到这居然只是左护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也算明白过来为何中间隔了两日才有殿首被杀,因为那时妖娆需要养伤。
宇肆懿往前走了两步,“后来我在光就居发现了那个怪异的血迹,我想那应该是你拿着被割下的舌头离开时不小心滴到地上的,而你那时要下密道,用手撑了一下地面,刚好按到了血滴之上,也就是为什么那血滴上缺的那一角位置如此奇怪的原因。血迹的事你知道后就怕我查出密道的所在,就把血迹清理掉了,可是你这样做,反而让我更加怀疑这其中有什么。”
他抬眸看向妖娆,“还有那些被人踢过的黑色粉末,我一开始怀疑凶手就在当时的人之中,但是排查后一无所获,我还曾怀疑是萧絮,因为当时粉末是他发现的。后来我发现那些粉末居然也是在密道的入口前,也就彻底明白了。之所以我们调查起这件事来困难重重,完全是因为你特殊的身份,只要你发现自己留下了任何蛛丝马迹就会马上消除!”
宇肆懿左右走了两步,“其实你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你就是凶手,而之所以把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无非是你的目的还没有达成,而你选择用十八层地狱的刑罚杀死殿首,并且殿首都死在丑时,你所要表达的意思就是复仇,你和阎罗门究竟有何仇怨?”他一直以为妖娆是十分维护阎罗门,而且他还是阎王救的。
听完宇肆懿的分析,妖娆拍了几下手,“流云公子就是流云公子,一切都如你所说,至于原因……”他抬头看了看阎王,眸中平静如水,“不知道阎王还记得不记得十几年前的往事?”
阎王微眯了眯眼,“你指什么?”
妖娆笑了笑,只是满满都是讥诮,“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打算把一切旧账都算到阎罗门头上,毕竟我的命是阎王救的,我现在的一切也都是阎王给的,我还没有狼心狗肺到那个地步,可惜我找不到当年出钱要阎罗门杀我全家的幕后人资料,那些资料早就毁了。”
“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全都是放屁,反正动手的是阎罗门,我就只有向阎罗门的人出手!而殿首的重要性我自然知道,所以只要杀了他们几乎就等于毁了半个阎罗门,我的目的就达到了。用你们的血,祭我全家上下百余口人的在天之灵!”
阎王听完妖娆的话,眸中怒火消散了一些,反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没想到你居然是公良家的后人!”那件事的幕后……
妖娆轻笑了一声,微垂下头,神色完全隐藏到了阴影里,“公良家吗?已经是好遥远的词了。”声音悠远,带着沉痛地叹息。
重真在要走出泥犁纤大门的时候停住了步伐,他疑惑地看了周围一眼,阎罗门总坛为何会没有人守卫?还有他总有一种心绪不宁的感觉,妖娆的异样神情又浮现在了眼前……
皱了皱眉,心蓦地一跳,他再顾不得多想,折身又往原路返了回去……
萧絮带着向问柳慢慢朝泥犁纤外面走着,两人身后跟着一脸漠然的白狞,但她那微垂的眸中却隐藏着深深的忧虑之情。
向问柳疑惑地看着萧絮,“我们这是要离开?”而且白狞怎么会跟着他们?
萧絮点了点头,嘴角挂着淡笑,鹰眸中一片晶亮,“是啊!事情在今晚就可以结束了,而且…这里也不安全了。”
“什么?”向问柳闻言一愣,立刻停了下来,“那肆懿呢?还有冷公子?”
萧絮也停下脚步,鹰眸危险地眯了起来,看着向问柳,“你就那么关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