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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怜月低低重复了一声。

宇肆懿看他的样子,“你知道?”

冷怜月道:“听说过。”

宇肆懿还等着下文,冷怜月却没再说了,他无奈笑笑,转而说到凶手身上,“现在有一个人嫌疑很重。”

“谁”

宇肆懿转身把手放到桌上,垂眸道:“南宫小姐的侍女紫婉,甜汤是她送的,又被人指认早上是她命人调走了芸副庄主院里的人,她说自己早上一直没有出去过,却又不愿拿出证据证明,你说别人不怀疑她怀疑谁?”

冷怜月:“你既说她嫌疑重,那必然就不是她了。”

宇肆懿笑道:“何以见得?”

冷怜月道:“如果真的证据那么足,你就该直接说凶手是她了。”

宇肆懿一笑,“冷宫主总是最懂我。”

冷怜月只瞥他一眼。

翠竹山庄里挂起了白绫,众弟子都陷入了一种悲伤的氛围中,大厅里置了灵堂,左侧放着紫檀棺椁,庄里的外人有人来祭奠,自就有人不来,来的是审时度势的,不来的也是审时度势的。

山庄办着丧事,风吹着丧幡,一晃眼七天过去,在出殡这天来了一位大人物。

守门弟子来报吕重海来了,南宫玉儿略显憔悴的脸上闪过一抹喜色,赶忙让人带路亲自去迎人,她走到牌坊下就看到一人背身而立,身着暗色锦衣,肩宽背阔,身姿挺拔,她唤了声“吕家主”,朝人福了福身。

吕重海回身看向她,抬手虚扶,“吕某怎敢担此礼。”

南宫玉儿侧身抬手比了个请的姿势,两人并排往里走去,吕重海道:“庄主节哀才是。家中纨儿没给庄主添麻烦吧?”

南宫玉儿淡然一笑,“家主的孩子自是少年英才,行事自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