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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淮瑜觉得江元说话的音调有点怪异,但也没多想,就想去把这事告知宇肆懿,但一看天色已晚只得按奈着等天明。

天色尚早,宇肆懿起床准备打水洗漱,刚端着盆子出门就碰到了从旁边屋出来的向问柳,向大公子已经梳洗完毕,风度翩翩的样子跟宇肆懿的披头散发比起来简直云泥之别。

两人打了个招呼。

邵淮瑜来时正好碰见准备出门的向问柳,两人互抱了抱拳,向问柳道:“邵公子起得这般早啊。”邵淮瑜笑了笑,“向公子不也是么?”又问道,“宇公子起了么?”

向问柳折扇往里一指,“起了,我带你到厅里等吧。”

邵淮瑜心道,刚不是还要出去么?

领着人进了厅里,向问柳亲自泡了茶端给邵淮瑜,“这茶是向某自己带来的,邵公子尝尝也替在下品鉴品鉴。”

邵淮瑜端起茶杯,翻、旋、闻、饮一套动作下来,杯中茶水已尽,却是一时没开口,拧眉思索了半晌,才无奈笑道:“实在惭愧,竟品不出是何名茶。香气沁人心脾,味微苦回干,是极好的,就是不知是何茶?”

向问柳听完这话哈哈大笑起来,扇柄敲着手掌,道:“邵公子你也真是个妙人!”说完转身从旁拿了个瓷罐过来,递予邵淮瑜看,“这哪是是什么名茗,不过就是向某自己种的清火茶罢了。”戏谑完人不过瘾,还又接了一句,“邵公子你可真是个实在人!”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邵淮瑜:“……”

“向大公子少作弄我的客人。”宇肆懿从外走了进来,向问柳一耸肩坐到了一边。

“宇公子,”邵淮瑜正了神色,“昨天我问了元叔吕重峦之事,他告诉我吕重峦是被人陷害之后赶出家门,然后音信成谜,你确定吕家主说的是实话吗?”

宇肆懿没想到居然会得到跟吕重海说的完全相反的结论,元叔作为邵家元老,知道点当年之事不稀奇,但怎么会跟吕重海的说辞完全相悖?这两人说的究竟谁更接近真相?

事情过去这么久,他们知道的也都是片面之词,谁都有可能说谎,但是吕重海为什么要说谎呢?假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元叔作为邵家人,就更没必要编故事来骗他们了……这……

丁然带回来的消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在山庄里的吕家人基本不知道当年的事,而唯一知情者吕重海又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想来他也不可能明说,这事又僵在了这里。

四姐妹正在说着什么,就见冷怜月从内屋走了出来,四人赶紧朝冷怜月行礼,抬头就见冷怜月脸色有点苍白,自顾走到桌边倒水来喝,思羽焦急开口,“宫主!”三姐妹也是一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