芗晴缓缓道来,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诉苦,把经历过的一切似个旁观者般简单叙述,但她隐去了昙爰还活着的事实。
萧絮喝着茶,“倒是辛苦你了。”
芗晴赶紧磕了个头,“替王爷做事,自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何来辛苦之说!”
萧絮放下茶杯,“很不错,下去吧。”这个不错也不知是在指茶还是指芗晴说的事。
子佑去开门,芗晴又磕了个头,“属下告退。”起身时有点踉跄,子佑在门边抬了抬手。
夜色已深,路上已经没了行人。芗晴走出客栈,子佑跟着送她,她瞥了子佑一眼,“上次谢谢。”
子佑只看着路面没出声。
芗晴轻轻一笑,“你回去吧,爷要是生气了,你也会很麻烦。”
子佑道:“爷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你为什么要去替他擦鞋?”
芗晴嘴角笑意更深,子佑连忙收回在她脸上的视线。芗晴道:“王爷那样做无非是在告诉我,我永远都是他养的一条狗。不拿绳子拴着,别以为就真的是个人了!”说完芗晴就笑了起来,还是大笑。
“……”子佑停下脚步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一边笑着一边踉跄着慢慢远去……
谢扬在冷怜月门前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一脸懊恼之色,似是终于鼓足勇气去敲门,在手碰到门之前又停住。拳头砸进手里,又开始来回走动,就在他再次做好心理准备去敲门时,手刚抬起门就开了。
门后露出冷怜月的脸,凤眸一扫,谢扬就感觉有点腿软。冷怜月道:“有事?”
谢扬:“就…就是…”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到重点,实在没办法,没有宇肆懿压着冷怜月的寒气他心里都在哆嗦。
冷怜月手动了动,谢扬一见吸了口冷气,紧闭上眼视死如归道:“我见到宇肆懿了!”冷怜月准备关门的手顿住,一息之后冷冷道:“与我何干!”
门在眼前关上,谢扬感觉瞬间虚脱,“唉,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难搞?”腹诽完谢扬连忙走了,想着冷怜月估计是靠不住了,他还是赶紧去提醒宇肆懿才是,希望这个时候他还活着。
谢扬一下冲进酒馆里,只看到越靑一人,他拍着柜台急问:“宇肆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