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站了一人,宇肆懿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思羽把人领了进来就不见了,院中只剩下两人,一个在里,一个在门口。
宇肆懿把手背到身后然后抓住,抬步走近,走到离那人几步远的地方停住,“怜……”刚开口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被一股力气吸了过去,然后脖子一痛,瞬间呼吸困难起来。
冷怜月掐着他,“想不到你还真在这里。”
宇肆懿抓住他的手腕,艰难的眯眼看他,这个人好像也变了很多,眼神更加冰冷,手段更加残忍,看着这样的冷怜月他一点都不怀疑他下一刻就会身首异处。
冷怜月:“怎么?故意跑到我眼前来找死,还是想耀武扬威?”
宇肆懿脸因为憋气变得通红,“我、没有!”
冷怜月勾起一边嘴角,“我是该赞扬你的勇气还是该夸奖你的愚蠢?”
宇肆懿想摇头,可是他动不了,他闭了闭眼,“我只想、见你!也许、你看着很蠢,但是……我觉得、这非常重要!”
冷怜月手渐渐收紧,宇肆懿甚至能听见自己骨头摩擦的声音,皮肉就似下一刻就会爆裂。冷怜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为什么这样一个人,脖子下的血居然这么热烈,可以跳得那么快,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手心……
就在宇肆懿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时,被一下甩了出去,终于有空气重新进入身体,他贪婪的呼吸起来,瘫在那里一阵干呕。从来没有哪一次,他感觉离死亡如此之近……
眼前出现一双白靴,头顶传来冷怜月那特有的嗓音:“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也不知究竟指的是什么。
宇肆懿:“……”
他一时说不出话,喉咙很痛,他脑子这时居然在想会不会以后都说不出话了,那得多惨。冷怜月说完那句话就走到了一边的石桌前坐下,只盯着指间转动的金针再没出声。
宇肆懿缓过了那震不适慢慢站起身,走到冷怜月旁边坐下,冷怜月手动了动,宇肆懿条件反射的一颤,然后又一笑,原来他还有怕的东西。结果冷怜月只是把金针换到另一只手上转着玩儿而已。
冷怜月连余光都没放到宇肆懿身上过,宇肆懿把手放到桌上微垂下头,他试了试发声,开口喉咙就疼,他还是张嘴说起了话,“从崖上摔下去的时候我以为必死无疑,但却被冲到这里被个小孩救了,或许真的是祸害遗千年。……不过还好我没有死,不然你要是找了别人我找谁哭去。我想我哪怕做了鬼都会要缠着你的,我永远不可能看着你属于别人,呵,不知道人鬼情未了是不是真的……”
宇肆懿就这么絮絮叨叨的说着,说着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不知道冷怜月有没有听,但他就是想说给他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