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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肆懿呼了口气,“怜月,不要激我……”

冷怜月沉下脸看着他。

宇肆懿走到他身前,“在你面前我不需要有血性,但当我心中焦躁的时候耐性就会降低,我不想因为失控而说出无法反悔的话或做出会让我后悔之事,被愤怒控制了心智的人是最可悲的……”

“……”不过片刻冷怜月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所以呢?”

宇肆懿坐下,向后打开手瘫到桌上,“所以啊……”声音很冷淡,“其实六岁之前的事我已经记不太清了,但还是会从心底厌恶女人,特别那种笑得虚伪、放荡又多情的女人。所以我不喜欢笑,从来不喜欢!笑脸相迎,迎来送往,就是那些女人的生活……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冷怜月皱了皱眉,“你……”

宇肆懿侧头瞥他,收回视线轻笑了声,“所以我才说…这种时候我耐性很差啊。”

“……不喜欢为什么又要勉强?”

“如果有得选择……”

冷怜月打断他,“你现在不一样!”

宇肆懿看着屋顶,过了半晌啧了声,“是啊,现在不一样……”

一个侍从凑近江元耳语了几句,江元擦着匕首的手一顿,“少爷?”那个侍从点了点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侍从道:“就那天从地牢出来后。”

江元把匕首收回袖中站起了身,挥手让侍从退下后自己出了门。邵淮瑜最近很异常,江元觉得这个大少爷就是正直得过了头,一点不懂变通,为了防止他会做出什么脑子发热的事,他觉得该去同邵启说说,这个少爷也该管管了。

冷怜月看着一身黑的宇肆懿,“你跟邵淮瑜?他怎会帮你?”

宇肆懿咬着腕间绑带一拉打了个结,“有些人嘛,天生就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