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低声道：“不知道。只是个人选择而已。”

对于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人，陆霄一向持着无所谓的态度。

姜谣低低嗯了一声，有些难过：“她死了，那些之前逼着她的人，又会怜悯起来了。”

这话不假，当孩子走了，父母才会哭得哭天抢地，全然忘记自己之前给孩子造成的痛苦；学校才会愿意通融政策，全然不顾之前的一刀切不近情理。

学生时代容易走极端，不是因为矫情，是因为你绝望地发现，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所能依仗的，只有自己一条命。

就这样，还没办法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姜谣低声道：“其实很多次，我也会想到干脆退学，但我没有想过自杀。”

不知道是不是太乐观，她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也只是想着，有钱就好了。

有了钱，经济独立了，就可以有属于自己的小小的房子，可以选择和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可以不必处处被掣肘，可以自由很多。

就如同高中的时候，老师跟你说，上了大学就好了，世界总是存着希望。

就好像姜谣暗恋失败了很多次，反复崩溃了很多年，终于等到了陆霄，慢慢学着和这个世界和解，不再那么偏激。

“嗯。”陆霄摸摸她的头，低声道，“不管怎么样，好好活着。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要为自己，好好地活着。”

姜谣用力点点头，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五味杂陈。

“可是生活那么艰苦。”姜谣仰头望向陆霄，喃喃自语，“会好起来吗？”

陆霄用力搂紧她：“一定会的，至少有希望。”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不管你身处什么样的环境，相信我，你总有一天可以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