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生态度坚决道,“不许不去。”
“你凶我,”梅婧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凭什么一起来就凶我……”
“好了,乖,起来穿衣服。”
“那,去也不是不行,”梅婧眨眨眼,毫无前兆地讨价还价了起来,“除非……除非去完你就能和我回家……”
此刻的夜生并没有心思和她就这个问题争个高低。然而见她这种就连着凉发热都想要借题发挥的小性子,只觉得好气又好笑,随即也不再和她费口舌,直接将人半抱起来,将晨间烘好的衣服一件件给她穿上了身。
“你不接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行不行呀……”
“生着病还那么精神?”
“我见到你才精神的。”梅婧用着软绵绵的声音振振有词道,“我要是见不到你,可能病就好不了了!”
“不许胡说。”
梅婧倒也乖,既然都得了意料之外的照顾,便也不再吭声,忍着头疼与喉间的肿痛,乖巧不已地伏在夜生怀里,任由自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新生儿一样被摆弄着。
三年了。
尽管头晕又眼花,状态着实不算好,可她总算等到了这一天。